2010年7月29日 星期四

如何馴服你的噩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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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新電影《盜夢空間》(Inception)中﹐大盜能夠潛入人們的夢中﹐偷走他們潛意識中的秘密──甚至還能植入夢的構思﹐讓人們以為那是自己的夢。

正如它所展現的奇妙想象一樣﹐一個發展之中的睡眠研究領域認為﹐人們可以有限地指揮自己的夢。

例如﹐反復做噩夢的人可以學會用更快樂的夢境結局取而代之。清醒夢境的實踐者──訓練自己意識到在做什麼夢的人──說﹐他們可以在夢中嘗試像飛行這樣的幻想。

哈佛醫學院(Harvard Medical School)的精神病學副教授羅伯特•斯蒂克戈爾德(Robert Stickgold)說﹐控制關於煩人的個人問題的夢很難﹐但卻是可能的。“如果你今晚上床時考慮過某些你不想處理的感情問題﹐那麼你夢到這些問題的幾率約為10%至20%。”

這與目前人們對夢是什麼以及我們為何會做夢的理解相符。人們曾經認為夢表示被壓抑的性沖動﹐或只是隨機的神經元放電﹐但現在人們認為﹐夢是由潛意識處理、分類和儲存白天的情感時產生的混合產物。

“我們帶著問題入睡﹐在夜裡處理這些問題﹐”位於芝加哥的拉什大學醫學中心(Rush University Medical Center)的神經學榮譽退休教授羅莎琳德•卡特賴特(Rosalind Cartwright)說。她曾花了近50年的時間研究睡眠和夢。

她的新書《24小時思維》(The Twenty-Four Hour Mind)解釋說﹐思想依附於某些白天未完成的情感事務的線索。然後﹐在快速眼動睡眠(多數夢產生時的快速眼球運動時期)中﹐它將喚起一些有關係的舊記憶 ﹐並將其糅合起來。“這就是為什麼夢看來如此奇特。你的舊記憶和新記憶相互交織著”﹐她說。“這種聯繫是情感聯繫﹐而不是邏輯聯繫。”

通常﹐人們首先解決最負面的情感﹐當夜漸深時﹐夢就會變得更積極。(研究人員是如何知道這個的?“最老套的方法。我們把他們叫醒﹐然後問他們﹐”卡特賴特說。)

但是噩夢打斷了這個過程﹔人們通常在恐懼情緒抒解之前醒來﹐因此夢一直重復。

“大腦似乎認為這有助於幫助你做好準備﹐但你不允許自己做完這個夢﹐因此它會反復出現﹐”位於紐約州布朗克斯(Bronx)的孟特菲爾醫療中心(Montefiore Medical Center)的行為睡眠醫療項目總監謝爾比•弗里德曼•哈里斯(Shelby Freedman Harris)說。

哈里斯負責的項目是美國為數不多的項目之一﹐這些項目幫助噩夢患者和創傷後壓力心理障礙症患者利用被稱為“意象排演治療”的方法去改變他們反復出現的夢境。

在回想起噩夢的細節後﹐做夢的人寫出新的劇本﹐並在一天中想象幾遍。哈里斯說﹐她的一個病人總是反復做被鯊魚包圍的噩夢。她想像它們是海豚而不是鯊魚﹐並在五個療程中排演這一幕﹐於是噩夢消失了。一位年輕病人做的噩夢是被人追逐﹐他把追他的人想象成巧克力﹐一口吃掉。

“這讓病人可以控制噩夢﹐”哈里斯說。研究發現﹐由治療師治療數個療程後﹐有些病人夢到了正如他們所想象的新結局﹐有些人做了另一個版本的夢﹐有些人則完全停止做噩夢。

你能按意願做一個特定主題的夢嗎?或者﹐其他人能影響你的夢嗎?人們嘗試過無數所謂的夢境孵化實驗﹐並得到了不同結論。

“我能控制人們的夢。通過讓他們密集地玩視頻遊戲﹐我就能使他們夢到視頻遊戲﹐”斯蒂克戈爾德說。他在哈佛進行的研究發現﹐當志願者一天玩數小時俄羅斯方塊時﹐60%的志願者報告說他們在睡著時至少夢到過一次俄羅斯方塊。

在一項用虛擬滑雪遊戲《高山滑雪》(Alpine Racer)進行的後續研究中﹐16名學生中的14名報告說﹐他們在剛開始入睡時見到了滑雪的圖像(3位只是觀察了這個實驗的人也是如此)。

至於這些圖像在夜晚的夢中持續了多久﹐仍然不清楚。現在﹐斯蒂克戈爾德和他的同事重復了這一研究﹐他們讓實驗對象玩《勁舞革命》(Dance, Dance Revolution)﹐然後在夜裡叫醒他們﹐問他們關於夢的問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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